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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栾四处派人寻找未有找到,等到一只松鼠送上半张毛皮,他才知雪地松鼠已经落叶归根,死在了被拾起的那片树林中。

徐清墨才醒来,就被宗栾找上门来打,他也不还手,都是他的错。

若是他能不那么嫉妒,不那么自私想要维持和谢早的联系,愿意放手让宗栾和谢早结为伴侣,谢早的寿命也不会这样短暂。

可是,让当时的他重新再选一遍,怕是依旧不愿意谢早为他人伴侣,与自己毫无干系。

他为了它堕魔,早就爱深如渊,执念如魔,不能放手。

宗栾终是没有打死他,反而给了他半张皮毛。

宗栾脸上的表情诡异,说话的声音像是在哭:

“你捡起来的雪地松鼠,最后还是睡在了那里,它是更爱你几分,还是更加怨恨你呢?”

宗栾的话,如一柄匕首直插他的心尖,刻骨疼痛袭上心尖。

无论是辜负,还是被怨恨,他都不敢承受。

他握住光滑的皮毛,抬起双瞳,血液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晕湿白色的衣襟。

一双眼瞳黑的不像话,里面的偏执与癫狂令人心惊,这早就不是曾经风光霁月的绝世剑修了,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他朝着宗栾勾了勾嘴,吐出的话很轻,却同样似利刃,足以剥绞灵魂,让人难安。

“若是你能更加关心几分它,它也不会自己去寻死。皮毛一人一半,于我是这些年的眷恋、拾养之恩,那于你又是什么呢?”

终究是他们两人辜负了那只傻松鼠。

徐清墨伸出玉白的手指,擦掉嘴角的血,然后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衣服,将自己脸上的血渍彻底清理干净,才将脸埋进皮毛里,双肩颤抖、隐忍无声的哭了起来。

宗栾只觉浑身冰冷,双膝跪地,目光彻底失去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