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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指腹发粉的手指终是摸上冰冷的玉盒,盒扣打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晚上越发显得清晰。

谢早顿了顿,湿润的眉眼扫了扫四周,妄想警惕一下,可这本就是奶狐般狐假虎威的行径,它甚至连一寸外,都压不下心神仔细去看清。

它依旧卷着被子,手指握住,折腾了半天,急促可怜的喘了一声,半响才微微动弹。

宗栾听见雪地松鼠哭了,不甚清晰的哭,应该是舌尖蜷着,口唇蒙到了被子,压抑着在哭。

宗栾站在窗外窥探的身影站的笔直,月光照的影子倾斜孤立,像是在苍茫大海上漂泊无依的孤舟。

心里的船就要倾翻。

就掉进水里溺死了。

即便是这样,宗栾还是忍不住抬眼去看,眸光不落分毫,定定的锁在那人身上。

宛如玉雕的锁骨带汗,晕着不正常的颜色,蝉蛹般裹起来藏着的人偶然才有力气挪动一下。

☆、我的尾巴没有了(47)

宛如玉雕的锁骨带汗,晕着不正常的颜色,蝉蛹般裹起来藏着的人偶然才有力气挪动一下。

挪动一下后,少年的呼吸似乎会急切一些,还隐隐含着哭腔,随即要静止不动半天。

宗栾的视线落在被碰落在床榻下的黑色玉盒,玉盒没有关好,里面的东西,在月光下显露出清晰的模样。

宗栾眸色更深了几分,呼吸声也有些混乱了起来。他已经知道,卷在被子里的雪地松鼠是在做什么了。也知道了,它停息半天,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