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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捉着家禽吸血时的沉醉模样,眼尾处的红痕媚的紧,像是过分旖旎而涎滴着的血汗,等人一寸寸的用舌尖舔舐上去。

他吞噬血液的动作是急耐的,从那频频滚动着的贪婪喉结,和急切伸出的嫣红舌尖可以看出。

但青年的神情却是冷漠的,眉冷,眼也冷,清泠泠的宛如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他仰着头吸血,暴露出瘦弱的脖颈线条来,喉骨微微凸起,像是起伏的山峦拱起了个小山包,透出一种格外美妙的吸引力来。

叶莘想,他以往的人生中没有比此刻更加燥热的时候了。浑身都血液在血管中鼓噪不安,他颓废疯狂的—————想做青年唇下被吞噬血液的、无力挣扎反抗的禽牲,献祭出自己血管丰盈的脖颈,被青年痴迷又清醒的侵占……

谢早今日在门外遇见他并不是巧合。

叶莘低头,怀里的青年已经睡的很香了,他俯下身来,单纯又纯粹的在青年颊边落下一吻。

暖饱思困,谢早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他慢慢地翻了身,懒散的半眯着眼。准备赖一会儿再起来。

他嗜血的修炼方法已经暴露,但他却一点也不担心,叶莘看他的眼神,足以表明一切。

谢早并不觉得欢喜。不以被喜爱为荣。

空气种仍散着淡淡的茶香气,温顺,清新。

叶莘或许是一个很好的人,温柔细致,但是已经不适合现在的他了。

他提不起丝毫的情绪触动。或者人一生的感情总是有限的,当心中的爱恨过于极致时,就宛如浓烈的酱汁,用酸甜苦辣咸调蘸地浓浓的,一口就足以在往后的岁月中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