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眉头微皱,“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不知道?”

苏灼一手剪刀一手抹布站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突然打了个冷颤。

被吓的。

“我……惹你生气了?你这么想要这把伞吗?”

楚衍:“不,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么,晚安。”

“晚……安。”

苏灼的回应被关门声掩盖了。

他苦恼的捏了捏鼻子,脸上糊上了布的粗糙质感,才发现自己手上才握着抹布。

“一把伞,有这么想要吗,难道里面有什么藏宝图?”

这想法未免太可笑了。

难道说楚衍也是同道中人,害怕他遇上什么危险?

不会吧,现在天师凋敝,他也只是个半吊子,楚衍怎么可能也是天师,要是天师能一抓一把,他家也不会凋零的就剩他一根独苗苗了,还是靠父母的朋友阿姨养大的。

苏灼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莫名其妙的邻居,从纸箱里找出常用的生活用品,一样样归位,房间终于从空荡荡的变成了他以前在家住的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

累得不行的苏灼把纸箱全部搬到杂物室去,又折腾出一身汗,冲了个澡睡觉。

还好这被子之类的他阿姨经常给他洗着晒着的,这下在纸箱中放了个把星期也没有什么味道,还是蓬松舒服,苏灼往床上一倒,瞬间就睡着了。

雨下的堪比冒蓝火的加特林,雨神站天上就端着这加特林熬夜对着地面扫射,哒哒哒哒的还越下越猛了。

在深夜的雨幕中,早早进入休息状态的城市一片漆黑,只有主干道的路灯还亮着,在雨夜里撑着一盏盏薄弱渺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