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闭关嘛,还收了个不让人省心的徒弟。”墨流觞笑着迎上去,动作熟练地将人带入书房。

詹月白恨恨想着这破身板,耳识都没办法屏蔽。他一边锄着地,一边听着屋内的动静。两个人进去好久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墨流觞是布了隐匿阵吗?

许久,终于传出来琴声。琴声婉转悠扬,听得人身心舒畅,让人疲倦都一扫而空。

詹月白还沉浸在舒适怡然的氛围里,仟洺和墨流觞已经从书房出来了。

“小墨,你真的太厉害了,这残缺已久的静心谱都能补全。合欢宗欠你一个大人情。”

“好说,好说。”

“那我先走了。”仟洺将谱子放进储物囊,心情大好,路过詹月白还顺手揉揉他脑袋。

詹月白蓦地瞪大眼睛,咬了咬后槽牙。他努力克制着愤怒,捏紧手上的锄头。

“你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仟洺玩心大起,忍不住想逗他,就捏了捏脸。

詹月白锄头举了起来。仟洺身形一转,嬉笑着消失在眼前。他手上一空,锄头被甩出去碰到墙,又落到地上,砸坏了白芷刚安置好的苍兰。

“怎么脾气这么大,不就是摸个头?”墨流觞轻轻一挥将锄头移开,但苍兰的花苞已经被压没了。

看到墨流觞走过来,詹月白如临大敌,捂住自己的脑袋往后退。来人越凑越近,直接将他逼到墙角。

“连师尊都不让摸?”墨流觞微眯了眼,危险的气息将詹月白笼罩。

大乘期威压下,菜鸡如詹月白只觉得喘不上气来,双手无力垂下,憋得眼睛都红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盖住他的脑袋,使劲揉搓,直到将他头发揉成鸡窝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