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主人并不在屋内,随着邀请的发出,一群身着薄纱的女子,端着佳肴美酒鱼贯而入。

詹月白依旧跟墨流觞跟得很紧,连坐都要坐到一个蒲团上。墨流觞嫌挤想推开他,却见人眼泪汪汪,表情受伤。

“乖,坐到旁边,我不走。“墨流觞劝半天,拿另一个蒲团放到身边,催促人过去。詹月白才委屈挪到一边,圆圆的杏眼盯着他,好像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侍女步履款款,要过来给墨流觞斟酒。

詹月白站起来凶巴巴挡住人:“不许过来!“

然后拿了酒壶自己乖巧地给墨流觞满上,倒完酒还期待地看着人。

“真乖。“墨流觞摸摸他脑袋,詹月白饕足地眯眯眼,亲昵蹭了蹭。

墨流觞笑半天,真想把詹月白这样子记录下来,等他醒了估计都没脸见人。

从二人踏入雨露镇起,他就看出了这个镇子不同寻常。詹月白眼中的繁华,在他灵识之下是荒草遍野,残砖败瓦。来来往往的人皆是枯骨,披着破烂衣衫。也不知道是不是临时从坟里爬出来的,走几步路,就抖落一地泥。

倒有几具是新鲜的,看起来应是之前来探查的修士。腰间挂着的储物囊标识他认识,浮华宫的青羽。

而镇子正中,即他们现在所在的莳花馆,笼罩着浓郁的粉色妖气。

墨流觞不明白为什么萧书来没发现异常,猜测许是自己封了修为萧书没封,而这些妖邪不敢在大乘期面前明目张胆化幻境。但之前来的修士,估计都被骗进莳花馆。

说起来,角落弹古筝的两位姑娘他有点印象,曾是他的后宫,不过现在也香消玉殒。

之前落座的茶楼,说书的是个稻草人。不过他还颇有些惊讶,这里妖邪居然有能力能窥视到他记忆,从而编织这么一段说书情节,想动摇他心神。

记忆被窥探自是被冒犯,但他按兵不动,随机应变。弄明白这群妖邪的真正目的,才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