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尧从未见过詹月白这么失态,刚刚一闪而逝的脆弱让他以为眼花。

“詹师兄你还好吗?我去找白师兄来给你看看?你刚从玄水洞出来,这才过去一天也没有好好养伤,参加什么练武场。要不跟墨掌门求求情,取消得了!”

他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心疼,不明白詹月白为什么这么拼。鉴春会而已,这一年不行以后有的是机会。

“排瘀血而已,一会儿就好。我吃过墨掌门给的药,你不用担心。”詹月白话语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听着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

余尧也不好说墨掌门的药没用,只好扶着他坐下,赶紧倒上茶水。

詹月白歇息片刻,推测是墨流觞喂的那颗药丸影响,加之连续几个时辰畅快淋漓地对剑,体内灵气流转好几个周天。一时情绪激动,逼出几个月旧伤郁结的淤血,其实是好事。

他擦干净嘴角的血,神色恢复正常。

“话本呢?”

啊不是,这个情况不该先休息么。余尧拗不过,只好将本子掏出来。

詹月白翻开读了几页,道:“你这里话也太多,不符合人设。”

余尧:“可这是感情爆发点,不多说点,对方怎么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这清冷师尊,已经够榆木疙瘩,都这个时候了不多说点?”

詹月白想不出反驳理由,只好转向检查其他场景描写。最后他以为冗余的对话还是保留了,其他地方再删删改改,不知不觉已到深夜。

送走余尧,他立在门口盯着门楣上的“月阁”很久,直到晚风阵阵吹透薄衫打个寒战,才垂眼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