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被詹月白的话头堵住,看人疼得都挤出泪,墨流觞怒气被掐断,语气转得很生硬:“哪里疼,我看看。”

说着搭上詹月白手腕,传入灵力检查身体内里是否有损伤,确认内府并无重伤,看来锁子甲很有用。

擦着詹月白的泪,墨流觞没好气道:“下次疼就直说,别硬抗。”

詹月白不自觉笑意蔓延,眼睛弯成一条缝,显出鼓鼓的卧蚕,话里都是他无意识带出的撒娇:“多亏有师尊,现在不疼啦。”

墨流觞被这软绵绵的话击中,半晌没有回应。他骂咧咧抽回手,重重弹詹月白额头一下。

“明天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管你死活了。”

“师尊放心,弟子一定保护好自己,不给师尊丢人!”詹月白还笑得很开心。

墨流觞被他这突然变的表情弄得很困惑,在他印象中,詹月白从来没有笑得这么灿烂过。他试了试额头确认詹月白没有受风寒,难道脑子真被狗吃了?

还是伤太重影响智力?箫书给的药都吃差不多,不至于会在幻境里。

“师尊,你对我真好。”

墨流觞狐疑皱起眉,这个倔脾气的徒弟什么时候这么坦诚,果然在幻境里。难道是刚刚在李翰面前中招了?真是又菜又爱逞强。

如果是幻境,詹月白说的话都不能当真,于是他又使劲弹詹月白脑门一下。

“醒醒。”

詹月白:“……”

“师尊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在幻境。这是弟子真心话。”

詹月白看着墨流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师尊你对我真好,谢谢。”

詹月白就用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露出最纯粹最虔诚的笑。

墨流觞玩世不恭的表情突然收住,而后站起身拉开房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