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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墨流觞因为疼痛无法入睡,坐起掀开单薄亵衣,黑色彼岸花在胸前若隐若现。他轻轻摸上那朵花,神情不悦。

这朵花自百花楼和那位自爆的姑娘接触后出现,对他下过一个莫名其妙的指令。因为没有完成任务,一到子时疼痛就发作。

被趁虚而入种下这种小儿科的符咒,限制部分行为,亦不能开口道出其中原委,简直耻辱。

若詹月白不蒙眼,能看到这朵花的存在,事情也不会这么麻烦。

他阖上亵衣躺回去,疼就疼吧,又不是没疼过,总比被踹下床好。詹月白比以前更冷淡,花楼里教的东西也一点用都没有,团子还来瞎凑热闹。

想到团子,他又坐起来,团子也是个麻烦。

初次见到团子,他就觉得无比亲切,只不过他没有箫书那么惊世骇俗的念头认为是詹月白生的,只猜测跟詹月白在崖底的经历有关。而后箫书发过来的传声更是佐证了他的想法,但他不能简单粗暴地处理团子,团子已经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满脑子风花雪月,呵~”墨流觞按住额头,自嘲地笑了笑,“这个世界本来也没有什么让我留恋……”

“槐哥哥,我来啦!你睡了吗?”团子轻扣门扉,小声道。

墨流觞披上外衣,开了条门缝让他进来。

“槐哥哥你要相信我,这次一定可以!”

团子为了让他的槐哥哥能把握主人的心,十分积极主动。他可不想主人再把槐哥哥就这样丢下。

“我们继续学习!”团子兴高采烈地从储物囊抖出画册,安慰他,

“没关系,主人可能只是一时不习惯身边有人睡觉。你多跟他睡几次,他就会习惯。我刚刚去看过了,主人客房没有任何动静,已经歇下啦。你一会儿就偷偷过去,这次一定不会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