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你主人和那个大美人正在享受千金良宵,再哭把他们也给吵醒了!”

团子吸着鼻子抽抽噎噎:“什么良宵?”

方煦挠挠头:“就是一起睡觉啦。”

团子打了个哭嗝,小脑瓜子想了想好像睡觉挺好的,哭声渐渐止住。他看到被绑着的袁唐玖想起这人欺负过自己,毫不留情挠过去。

“祖宗诶,别打了,我错了!”

团子往他脑袋使劲一砸,一边哭一边将人砸晕:“哼,坏人!叫你欺负我们!”

揍完人心情舒服很多,也哭累了,团子终于睡着。

方煦将团子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困惑道:“你爹可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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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从未有过的漫长,清晨下起淅沥沥的秋雨,透骨的寒意席卷了枫色镇。

詹月白终于站起来,唇色发白身形微晃又很快恢复过来。衣衫因为浸透液体显得有些厚重,袖口的红色连成线滴下,淌了一地。

“离谱。”詹月白嗤笑,抬头看向窗外的红字,“你也管不了我啦。”

天道红色的字跟没了电的灯一样闪闪烁烁,最后消失不见。

詹月白清理完血腥现场踱去墨流觞房间看过一眼,雨意夹裹着冷却的槐花香,还是很好闻。

墨流觞蜷在床角,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不知是不是因为冷还在发抖。他翻了个身亵衣散开,露出半点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