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这颗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阻止不了它的生根发芽。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小聪明都很可爱。恨一个人的时候,一点点隐瞒都罪无可恕。

蜡烛微倾,红色的烛泪滴下,恰好滴在李翰旁边,再靠近一点就会碰到她按在地上的手。连着好几件事做得太明显,她知道魔尊一定是生气了。

以往詹月白会将惹他不悦的人示众,用那恐怖的蓝色焰火一点一点烤炙对方的内丹,然后沿着对方经脉一寸寸烧尽,直到魂飞魄散。痛苦的哀嚎声会从清晨一直响到深夜。

目睹过现场的魔族,胆小的会直接疯掉,其他的也噤若寒蝉,不敢再造次。

但詹月白惩戒的,都是违抗指令为祸人界之辈。李翰就是看准这点,知道詹月白不会滥杀无辜,让所有巧合都看起来有理有据。

她现在不敢确定,詹月白生气的对象是自己还是墨流觞,直接匍匐在地:

“一切都是属下失职,求魔尊责罚!”

詹月白蹲下身小心扶起李翰:“李护法处处为本座着想,也好好维护墨仙尊,是本座不分青红皂白了。”

突然温柔的面孔让李翰心突突直跳,但她还是很配合地站起,因为脚软轻轻靠詹月白一下,又迅速躲开,脸色微红:“属下唐突了。”

墨流觞挥袖离去,白芷也跟上。

詹月白弹了弹被李翰碰过的地方,让她去清理客堂乱七八糟的东西。毕竟下次有客人来,还得安排在这里。

李翰征询该怎么处理,詹月白把燃着的蜡烛递给她。

像是才发现墨流觞离开,詹月白追上去:“弟子可以好奇问一下,师尊忘了什么东西吗?”

墨流觞捻了捻指腹,道:“青冥剑。那是为师之前送你的,还记得吗?你离开的时候忘记带走。”

“弟子现在灵气充足,焰火用得很趁手。师尊不必为此白跑一趟。”

墨流觞:“还有千里铃,上次掉在山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