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詹月白语气勉强放软,“现在可以好好谈谈吗?”

墨流觞眼尾微眯,视线里詹月白的左瞳已经快被血色染红,意味着他即将走火入魔。不过心魔已经被消除,詹月白自己就是魔族,会变得如何?

他薅着尾巴直接咬住按在嘴边的指尖,声音有些含糊:“你求我,我就跟你谈谈。”

心头好似被什么湿热的东西给烫了下,詹月白瞳孔蓝色逼走半分猩红,稍微恢复神智,忙不迭松开人,鼻尖染上绯红。

他刚刚居然对墨流觞做了……怎么会这么冲动,一定是被快走火入魔的不稳定心神所影响。

可墨流觞不听人解释,他就很生气,生气得想将人狠狠压进床榻。

但他几乎是瞬间就把这个惊世骇俗的念头给掐灭。自己这么做,跟话本里师尊文学里的徒弟有什么区别!

手上的毛绒绒被收回,墨流觞还有点怅然若失。

“怎么不继续了,为师我等着呢。你再求求为师,不就好了?”

“不谈就不谈,一别两宽。”詹月白不想再跟墨流觞纠缠,决定冷静之后再说,反正现在祸害世间的问题已解决。剩下的事,来日方长。

只是为什么墨流觞崩了的人设还没回来,现在盯着他的眼神让他心里直发毛。正巧玉姬他们过来,减缓他心里的毛躁。

跟着玉姬一路过来的还有白芷和一些魔兵,是詹月白给玉姬的吩咐,免得白芷又以为自己虐待墨流觞。

他们几乎是立马就发现詹月白瞳色的异常,白芷冲过去将墨流觞护在身后,玉姬则是唤出玄鸟拂给詹月白治疗。其余魔兵乖乖站到比较远的地方,好在魔尊暴走的时候逃离。

詹月白握拳按在嘴边,将咳嗽咽了回去。

墨流觞知道这段时间辛苦白芷,决定日后多指点他。比詹月白这个没心肝的好多了,跟不开窍的蜗牛一样,逼急了才蠕动那么一下,戳一戳耳朵又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