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韩鹤鸣觉得衣服撕裂的声音这是世界上最刺耳的声音。

“绍元——”鹿百川拧着两根棍状腿，追着贺绍元就栽下了楼。

“天啊，贺绍元和鹿少校坠楼了！”

“肯定是蒋威霆干的！”

“这个不要脸的混蛋，连自己的亲外甥都不放过……”

全中央公会的民众们，愤怒了。

韩鹤鸣揪着鹿百川的衣领把人放到了平地上，后者差点被他勒死。

贺绍元闭着眼死死攥着许渊的脖子，后者也差点被他勒死。

“可以了贺绍元，到地上了。”韩鹤鸣掰开他的手，把人从许渊怀里扯出来丢给身后的鹿百川。

“真是……吓死我了……”贺绍元惨白着一张脸，哭唧唧的说道，下一秒又变了脸色，怒视鹿百川：“你傻不傻啊！怎么跟着跳下来了！要不是韩鹤鸣在，你丫的就摔死了！”

鹿百川木着一张脸，一把拽过贺绍元，狠狠咬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韩鹤鸣：“……”哎呀！这么突然！我都没来得及捂眼睛！

就此，蒋威霆在公会民众面前再也站不住脚了。

“真是感人啊。”蒋威霆浮在空中俯视他们。“小元啊，你知道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贺绍元抬头，双眼发红的瞪着蒋威霆，脸上神色混乱不堪，愤怒、恨意、不安、惊恐。

蒋威霆语气凉凉：“就是把你从贺家的大火里救了出来。”

贺绍元身体一抖，混乱的神色猛然僵住，最后全被一股发自心底的痛意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