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昏暗的车后排,松木香缠绕着淡淡酒香,洋洋洒洒的占据了稀薄的空气。
傅泊淮的头发有些许凌乱,几根发丝垂下来,挡住了愈发幽暗的双眸,低哑的嗓音透着一丝危险气息:“放手。”
只见阮惜玥后坐在他腿上,半眯着眼表情认真,小手在深蓝条纹的领带上作妖,嘟起嘴念念有词:“哼,我买的领带我来解。”
傅泊淮钳制住她的手,深潭般的眸子低垂,沉沉的声音里暗藏警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阮惜玥充耳不闻,只是觉得大冰块不冰了,好似比自己体温还高,抱着一点都不舒服,想帮他松松领口。
半晌后,她蹙起秀眉,轻咬下唇委屈巴巴地开口:“解……我解……我解不开,连它都欺负我呜呜呜。”
车窗外闪过的亮光,为她殷红莹润的眼角镀了一层金,翕动的长睫上沾染了剔透的泪珠,越发勾起男人死死压下的欲|念。
就算自控力再强,傅泊淮也是个正常男人,而眼前的人是他结婚证上的太太,是他处心积虑骗回家的人。
他滚烫的指节摩挲着精巧的下巴,强势的扬起力度逼迫身上的人跟他对视,齿间溢出灼热的气息:“乖一点。”
嘴上的威胁显然对一个醉鬼起不了任何作用,甚至还会被当做耳旁风。
阮惜玥挣扎着摆脱他手上的桎梏,晕乎的视线不经意扫过他泛红的下巴,充盈着水雾的眸子顿时流露出困惑:“你这儿好红呀,我帮你吹吹。”
下一秒,不等傅泊淮作出反应,柔软濡湿的嘴唇便贴了上来。
由于酒精上头掌握不好力度,齿贝猝不及防地磕在了轮廓锋利的下颌骨上,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