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愈发放肆,瘦弱的火苗被吹得东倒西歪,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归于黑暗。
半晌,秦妄才再次开口:"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半年前,我小叔的攀岩俱乐部,你应该没见过她那时的样子。"
热烈,自由,不受约束和掌控。
傅泊淮对他的回忆兴趣不大:"见没见过又如何。"
他怎么可能没见过。
火苗再次窜起,秦妄的声音里夹杂着质问和尖锐:"如果不是你提出要跟阮家联姻,又故意设计阮淇研逃婚,她怎么可能会被你逼回国?"
角落里的绿植被吹得瑟瑟作响,傅泊淮冷笑一声:"你不也处心积虑地想接近她?"
“我跟你不一样!”
“所以你输了。”
秦妄收回打火机,蓦地转身揪起他的衣领,压制着怒火:"傅泊淮,你不该成为她的束缚。"
他本来是有机会的。
明明是他的感情在先。
傅泊坏淡漠地扫了眼领口上的手,下颚线越发冷厉,声音无波无澜却莫名骇人:"她没义务为你的不甘心买单,少点自我感动,有多远滚多远。"
话落,一把推开眼前的人,转身往会客厅走去,将繁杂的情绪留置在暗色里。
偌大的套房空荡静谧。
一门之隔,温软愉悦的声音清晰入耳,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顿在半空。
"以后肯定还是要回英国的,到时候我和aley请您吃饭。"
傅泊淮抬起的胳膊慢慢垂落,连带着发丝都显露着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