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盛寻胸腔里的怒火烧得正旺,他累死累活的把人弄回来,还得挨一巴掌,他招谁惹谁了?
傅泊淮声音冷静的出奇:“你可以走了。”
行,你真行。
用完就扔是吧。
盛寻咬了咬后槽牙,转头端起笑脸对阮惜玥开口:“嫂子辛苦,那我就先回家了。”
阮惜玥视线扫过傅泊淮那张严肃的脸,上前两步:“太晚了,我让司机送你。”
盛寻心下一暖,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应又被人打断。
傅泊淮视线定在某处,沉声回答:“他不用。”
?
多年兄弟情就此终结。
盛寻冷笑道:“对,我不用,反正我死路边也没人管。”
他真是吃饱了撑得,好不容易不加班,还摊上个气死人的白眼狼。
说罢,冲阮惜玥点头道别,头也不回的走了。
偌大的一楼再次陷入静默,月光在大理石地板上反射出冰冷的光,空气中弥漫的酒气越发浓郁。
阮惜玥无声叹了口气,走过去打开了客厅的吊灯,刺目的光线倾泻而下,她微感不适地闭了下眼,这才看清楚男人此刻的模样。
衬衫扣子松开两颗,领带虚虚地挂着,平日里梳起的额发此刻凌乱地散落在眉骨间,深邃的双眼似是藏着暗涌的漩涡,让人忍不住深陷。
他垂眸看向她,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