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如既往地冲他扬起脸:“笑一笑嘛,哥哥。”
明媚,无暇,似是从未经受过摧残的向日葵。
玻璃顶上是深幽的苍穹,虔诚且炽热的吻在此时落下。
阮惜玥怔愣了一瞬,攀上他的脖颈,更为热烈地回应着唇齿间的呼吸交换。
她太需要一些可以切实感受到的亲密,来填补缺口,遮掩再次翻涌的情绪波动。
炉火点燃了空气中的暧昧因子,他们从凛冽的寒冬直接过渡到了炎炎夏日。
除掉身上的束缚后,微光在透白的肌肤上肆意流转,傅泊淮将人捞起,任凭重叠的重量在羊绒地毯上留下压痕和褶皱。
他缓慢地,轻柔地,在纤瘦的背脊上留下微红的烙印,将沸腾的,汹涌的消融送进彻底属于他的光里。
阮惜玥偏过头亲他,柔顺的乌黑从肩头滑落,在脖颈前荡漾,又被大手禁锢在指缝间。
余光里,沈棠送来的红玫瑰开得正娇艳,花瓣不经意落下一片,裹挟着腾起的热气在他们身侧流连。
“傅泊淮。”阮惜玥轻唤他,呼吸间溢出的嘤咛难以克制,眼角蔓延的莹润将那片花瓣粘黏。
傅泊淮吻上了那处,又将其送至她泛着水光的唇角,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喉间发出:“嗯?”
她把揪心的疼藏进眼泪里,汗津津的贴上去,动情地启唇:“你这样叫我怎么离得开你。”
随之而来的是惩罚性的力道,连带着曼妙弧度上的红痕都深了些。
“不许有这样的念头。”
阮惜玥怀疑自己离壁炉只有毫米距离,热得眼帘下起了雾,她固执地反问:“如果世界毁灭呢?”
她略过明晃晃的现实,抛出了最不可能的可能,自私而幼稚地获取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