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漫初细细地捋着脑海中的记忆,自己得罪的人不过是王春兰一家和孙裕斌罢了。若是他们雇的人,不会什么都不做就离开。更何况,她想到王春兰一家先前怂怂的样子,料想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做这个事。至于孙裕斌,若是他想这么做,他大可以在她去找他的时候痛下杀手,不必拖到现在。

所以,到底是谁?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在那女孩屋中并未发现什么。”

端坐在高椅上的人憩着,手上转着两颗圆润的珠子,纤长的手指翩飞。

“哦?”男人歪了歪脸,半边脸隐匿在青色獠牙面具中,而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却长得温润如玉,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都没找到?”

“是。”跪在地上的蒙面人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行了,出去吧。”端坐在上座的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后便揉着太阳穴。

据之前的探子来报,温钰礼却是在那个不起眼的小院中待过一段时间,但是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们先也不敢贸然进去。

现在又出来了一个女孩,着实是有趣。或许,他们的着重点该换一换了。

毕竟,温钰礼之前可从来没有同谁那么近距离接触过。

带着面具的那人生硬地勾起嘴角,明明眉眼极为好看,但眼睛的晦暗不明却硬生生的在这张面容上增添了一分阴翳。

自从上次遇见这种事情以后,纪漫初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去了。起码在酒馆这一块,人多,想来那人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纪漫初心不在焉地调着酒,连手上吧勺的方向拿反了都没注意,眼睛也是痴痴呆呆地盯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