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漫初想起了晾在小院里的被褥,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收,温钰礼跟在她身后,撑着油纸伞替她挡着雨。

纪漫初将被褥从柱子上努力地?抱了下来,最后又被纪漫初夺到了他的手里。

“这?些重活怎么能娘子干呢,当然得我来啦!”温钰礼高大的身体缩在一把小小的油纸伞中,看着格外滑稽。

“行行行,你来。”纪漫初也不想和他在小事上争执,就任他去了。

想想堂堂执金吾竟然在这?里帮他收被子,也比知?道他醒过来以后会?是什么反应,纪漫初想想就好笑。

两个人站在檐下,抖了抖身上的水,温钰礼发梢上沾着好些雨水,一滴一滴点在他的睫毛上,惹得他忍不住眯着眼睛。

他手上抱着被子,空不出来手,纪漫初索性就拿着帕子将他眼睫上的雨水细细地?擦干净。

帕子下的眼睛忍不住颤了颤,像是极为?不适应一般。

“若是不舒服你便告诉我。”纪漫初开口。

但是却没有等到回答。

这?是……醒了吗?

纪漫初放下帕子,看见的是一双极为?清明的眼睛,不掺带一丝迷恋。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温钰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知?道自己又那样了,在他毫无意识的时候,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的时候。

纪漫初接过他手上的被褥,既然醒了,她可没有那个胆子让他继续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