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嗯”

“……你当时为啥没再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

周母顿了一下，回头看她：“怎么，养你一个还不够累？”

“嘿，一个也是养，俩也是养，要不您看我不回家，您就只能每天对着我爸，大眼瞪小眼”

周母看她一眼，说：“怎么，你这是在替我遗憾啊”

周声声笑：“没，就是好奇”

“没啥可好奇的，当时生你差点要了我的命，后面医生特意嘱托了，我也忙着飞来飞去的参加比赛，也就这样了”

这是周声声第一次问起过去的事，也是周母唯一一次对她说起那场生产。

在周母的记忆中，那些场景远比说出来的更血淋淋。

本来就是意外怀孕的，怀孕前期又飞来飞去参加各种比赛，压力大，再加上她本身体质不好，所以到后期各种症状都来了。

妊娠高血压，静脉曲张，临到出生时还早产，难产大出血，等折腾完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那时候她才第一次看到宝宝，是个皱皱巴巴的女孩儿。

“这就是我们的宝宝吗？”她问周父

周父没说话，过了许久才点了下头。

“她真小，你抱过她了吗？”

周父摇摇头

周母又说：“你怎么拉着张脸，苦大仇深的”

周父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