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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长的一吻,小心而急促,温柔又激烈,让柏晓芙几乎大脑缺氧。

她在李彦和眼底,看到了一片闪亮星河。

女子的呢喃,夹着馨香,于近在咫尺的耳边轻响:

“兵法里,还说什么了?”

修长的手,离开了她的纤肩。波光盈盈的水眸,倒映着男子好看的浅笑。

“还说,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女官腰间碧色的衣带被人试探地拉了拉,却并未继续下去。陛下酒气上头,熏红了脸,哑声问:

“可以吗?”

柏晓芙的脸上蓦然腾起红霞,“可以”两个字在齿间萦绕一圈,最后化作一声羞赧的嘤咛。

天子与女官的衣服,交替自明黄床帐间扔出。内衫里滚落的莲子香囊,恰巧与一个套着缨络的金锞子缠在了一起。

芙蓉帐暖,暗香涌动。

锦衾簇拥间,骨软筋酥那一刻,柏晓芙愉悦地想:做人,确实比做花有意思。

月上高空,一轮弯弯蛾眉。太液池静谧安详,满池亭亭玉立的花苞,悄然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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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晓芙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片云雾缭绕的水中。温热的池水,一波又一波打在她身上,使她不自觉地随水簌簌摇动,就像,一朵莲花。

对啊,她现在,就是天池中的一朵莲花,确切地说,是一朵花苞。

不远处,云雾间悬空浮起一座石台。石台上的那个人,青衣长发,正在低头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