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一句，我只要此花此叶常相映。”

他抬起头，微笑环视四周柔和摇曳的彩灯：

“我要你，像这些莲花灯一样，无论白昼黑夜，无论春夏秋冬，都能陪在我身边。”

柏晓芙指尖无意识缠玩着他胸口的衣襟，良久，轻声道：

“天地有时令，旧花凋去，还有新花绽放。”

她的声音，宁静柔和，其间隐隐夹杂了一丝感伤：

“不求花红有千日，但求莲存一叶心。”

李彦和闻言，沉默不语，只是将人搂得更紧，温热的脸颊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摩挲。

上弦月，星满天。闭苞微垂的菡萏与烛光缤纷的花灯，一同在簌簌摇曳的莲叶丛中，静谧无声。

陛下怀中有温香软玉，四下脉脉情浓，岁月静好，惟目光落在船尾，看到了一双灵活的小脚丫，似乎在随他听不见的节奏而欢乐律动。

柏晓芙刚刚撑船时，因丝质软袜与鞋底打滑不好借力，干脆将鞋袜都褪去，光了脚站在船上。夏日天气和暖，后面便也没有再穿。解放天性的她此时暴露自己了一惯的毛病——高兴起来就爱用脚趾跳舞。

李彦和瞧着那对玉白灵活的小脚，似乎想起了什么，失笑出声：

“其实，我昨天才发现，你在池边念‘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那次，并不是我第一次遇到你。”

柏晓芙半支起身子，有些迷茫：“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