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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贵妃颤颤巍巍地松了手,方太医觉得自己的舌头又好使了,解释道:

“太后娘娘给柏昭仪灌的落胎药,与臣之前用的假孕方子药性相冲,且都是虎狼之药,昭仪接连服用,量又太大,身子受不住,血崩了。”

“娘娘!”墨斗见许宜臻整个人往后倒去,忙冲上前,可有双手比她更快,将人稳稳地扶住了。

陈行简扶着许宜臻,往庭院中间挪了挪,避开进进出出的必经之路,沉声说:

“你先别急,太医没说不能救,或许只是虚惊一场,别自己吓自己。”

“对……对……吉人自有天相……她上次中毒那么深……不是也没事吗……你说得对……”

许宜臻失魂落魄地念叨着,嘴唇发青,全身力量都压在了陈行简扶她的那只胳膊上,竟连进屋的步子也迈不动了。

屋里的宋院正表示,柏昭仪已经彻底昏死,煎好的药完全喂不进去。不能救一说,虽不中,亦不远矣。

他打开针包,取出一根细长的金针,命侍女将柏晓芙上身扶起,这就要朝人中扎去。

九玉眼看长针落下来,激动地问:“你干什么!”

“以金针刺穴,若找对穴位,可将娘娘扎醒,这样才好喂药。”

说着话,人中已经落了针。昏迷的昭仪没反应,宋院正只得拔出,又开始试下一个穴位。

“呃——”

钻心的痛楚自虎口传来,令柏晓芙整个身子猛然弓起,骤时转醒。

宋院正见柏昭仪痛呼出声,忙招呼身后的兰兰:

“娘娘醒了!快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