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柏晓芙还没来得及收集资料,她那连体重都按照标准对照表长的娃,在离预产期还有一周的时候,已经急着要出来了。
跟裴泊朵讨论完这件事情的当天夜里,凌晨两点,她被腹部的不适唤醒。一向柔软的肚皮此时硬邦邦的,胀得腰发酸。
她看看身边难得安稳睡着的人,小心摸到床头的手机,打开了记录宫缩的app。
酸胀逐渐演变为规律的疼痛,从二十分钟一次,缩短到七八分钟一次。
窗帘缝里开始透出大亮的天光,柏晓芙忍过又一阵疼痛之后,推了推枕畔的人:
“李彦和,醒醒,我好像要生了。”
李彦和仿佛睡觉的时候都支棱着一只耳朵,柏晓芙才叫了一遍,他已经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你肚子疼吗?我现在去叫救护车!”
“不用叫救护车……”柏晓芙扶额,哭笑不得:“你去收拾一下待产包。早晨路上车少,咱们自己开车去就行。”
“哦……好好好,我去收拾!”
李彦和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卧室,柏晓芙捧着肚子艰难地站起来,瞧见地上被他踢得老远的一只男士拖鞋,叹口气,拨通了手机:
“小朵,我应该是要生了,你能不能开车来接我们去趟医院。李彦和现在这个状态,我不太敢坐他的车。”
上了裴泊朵的车之后,柏晓芙明显就没这么轻松了。宫缩迅速发展到两分钟一次,使她再没力气说什么俏皮话,疼得只剩冒冷汗。
李彦和看起来比她脸色更难看,搂着人在后座微微颤抖,时不时掀起裙子检查她有没有破水或者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