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的想象,她应该是搂住他的脖子,疯狂的亲。
事实上,她压根儿够不着他的脸。
江肆挑眉,反客为主。
电话在客厅震动,无人搭理。
难得的缠绵和温存,江肆抱着施月,仿佛有千万道声音在心头咆哮。
“一定要等我。”他说。
声音压得极低,又抵着她的头发。
她没听清:“你说什么?”
江肆把她的衣服推下去,露出小块香肩,俯身轻吻。
“一定要……”
后两个字他没再说出口。
有些话,只有说一次的勇气。
天亮之后,他把施月送到车站,她蜷在副驾驶上,裹着张毯子。
一动不动,懒洋洋地像只雪白的猫。
施月订了去嘉平的车票,过去找三省师傅玩两天,本来她想他一起去,但江肆有事离不开,她只能自己去,玩个两三天,回来正好能赶上去奶茶店上班。
虽然已经是四五月,但天气还是很冷。
施月裹着厚厚的围巾,一身登山装站在栖霞山前门,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台阶,她了哈口气搓搓手心,给自己鼓把劲,然后抬脚,朝着山顶一步一步往上爬。
—
下午三点,施月端了根小凳子,和三省师傅一起坐在门口吹风看景。
山下的溪水解冻了,潺潺水流顺着山间流淌,半山腰处还有一块小小的瀑布。
山里大片的枫树重发新芽,嫩叶舒展。
栖霞二字,仿佛正在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