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当他就是个温柔的人。

“那你呢，”林京白问她，“你喜欢他吗？”

苏佳忆愣着，摇了摇头。

“这样吧，”林京白拉着倪清月在她对面坐下，“我说几个你们两个一起做过的事，你在心里想。”

“然后呢？”她问。

“我和倪清月观察你表情，就知道你喜不喜欢他了。”

不容她拒绝，测试开始。

“一起做作业。”林京白说。

一起做作业。

苏佳忆默念着，闭上眼睛。

一片漆黑，慢慢的，是夏天里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有星星点点的槐花，身边是男孩白色的衣服，和似有似无和她碰撞摩擦的手臂。

那触感似乎还在，她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有了有了。”林京白鼓掌，又说：“过年的祝福。”

过年的祝福。

这回她眼前浮现的，是男孩清亮的声音，说“苏苏日”，是她一步凑近，双手插在他羽绒服外套的口袋。

苏佳忆睁开眼睛，感官恢复，她才发现自己笑得隐忍又开心。

林京白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说：“你肯定喜欢他。”

说着她又拿起手机，说：“快跟张和歌说。”

苏佳忆握住她的手机，说：“我想的人不是张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