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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闪的离去像一篇悲彻乐章的最后一个重音,给这段奇妙的生活画了个痛彻心扉却又无能为力的结尾。

黎姀从酒吧离职,收拾东西回了老家。

苏佳忆在那之前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发根是新长出,还没来得及染红的黑发,闪闪最爱的丹佛玩偶被她穿了条绳子,像背包似的背在身上。

扬手间,苏佳忆看到她手臂上多了个刺青,一条飞扬的文字。

苏佳忆没多问,只是仰起头喝了口酒。

在医院这些时间,苏佳忆见过许多悲伤崩溃或是喜极而泣的人,没有一个像黎姀这样,淡淡地,仿佛一只浅色的玫瑰,没有哭,也没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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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前苏佳忆和倪清月去市剧院看了黎姀的演出。

是她在维也纳的学校里加入的乐团,浩浩荡荡上百人,她依然像只美丽的天鹅,穿蓝白色的抹胸长裙,抱着大提琴矜贵地坐在人群前。

乐曲充满艺术感,低低似哀鸣。

苏佳忆坐在观众席上,听得有些犯困。

感受到口袋里手机震动,她四处看了看,观众全部陶醉在音乐里,也就没好意思掏手机出来。

过了会,身边倪清月坐立难安地看她,显然是想说话,但知道不礼貌。

“想上厕所?”苏佳忆用口型询问。

她摇摇头:“无聊,听不懂。”

苏佳忆倏地笑起来,有时她真的羡慕倪清月的坦荡。

她悄悄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发来信息的陌生号码她扫一眼就知是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