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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切菜的手渐渐停下来,说:“你把我书包最外面层东西拿出来。”

她不解,但还是照做,从那小小夹层里摸出个折叠水果刀,看起来崭新。

“什么意思?”她愣在原地。

苏寒捏住她的肩膀,面色凝重:“今天是幸运,以后再遇到危险的时候,谁要对你动手,你就用这个捅他。”

他按着她的手,将水果刀比到自己胃和肚脐中间的位置,说:“别的地方太费力。这里是胰腺,扎得越深越好……”

眼看他还要继续说下去,苏佳忆用力抽回手,把水果刀丢在桌子上,转身想要离开。

苏寒拉住她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是让你平白无故捅人,最起码要能保护自己吧?我不想看见你从救护车上下来,满头是血,拉到我面前。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我看到了,我也会去找那些人。”

苏佳忆知道他是真的担心,刚刚那一点惊恐也消散,她拦腰抱着他,许久,从把水果刀收紧自己的口袋。

他这才松口气,回过神继续煮面。

锅里白汤沸腾,他看着,认真听苏佳忆把今天的事绘声绘色描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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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尾,梵音在旭城稳定下来后,约倪清月和苏佳忆见了个面。

还是昂贵又精致的西餐厅,只是跟着玛丽亚工作这么久,倪清月对这些早已经轻车熟路。

苏佳忆无意中提起:“我记得苏寒跟我说他姐姐苏夏也去维也纳了。”

“对,听说我分手,她就飞过来陪我了,”梵音莞尔,“我还记得她弟弟,长得很白,和你很配。”

倪清月嫌弃地撇嘴:“苏寒哪里配得上佳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