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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措辞许久,还是原本告诉苏佳忆,苏寒伤口有些感染,颅压也高,需要继续用药。

苏佳忆甚至练成了轻松把眼泪憋回去,笑得灿烂的本领,她常和所有人说:“没事。”

然后抱着电脑,搜索病例,一个一个地和苏寒比对,期望能找到一点安慰。

一个星期下来,她瘦了许多,和他一样,脸颊甚至有些凹陷。

医院里偶尔有苏寒的同学过来看望,笑呵呵地打趣,临走前还安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

而与他最熟悉的董主任和陆呈熙却不常来,来时也不说那些话。

倪清月回到公司,向玛丽亚申请推迟一年再去北京。

她没有隐瞒,坦诚地将苏寒的情况全盘托出。

玛丽亚却在视频那头问:“你确定一年之后不会再有别的情况?万一他还在住院呢?”

倪清月诚恳回答:“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他的女朋友。这一年一定是她最难熬的时候,我不能不在。”

玛丽亚沉吟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并祝福苏寒早日好起来。

像是为了安慰,她向倪清月许诺:“我北京的助理位置给你留着。”

许蓦知道这件事,破天荒地没怪她太意气用事,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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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还是在董主任的办公室,他拿着肿瘤的化验结果,向苏佳忆他们宣布消息。

恶性。

这两个字像无情的死刑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