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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震惊地看向谭晏,后者摊了下手,破罐破摔地坐下,似乎不打算解释什么。

他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摘下,轻捏眉间,几秒后,倏地抬起头,扬了扬下巴,自嘲似的笑了,说:“这些年我第一个人像作品,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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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那一晚的促膝长谈之后,午夜梦回时,林京白时常想起那个男人精致的脸和修长的手指。

虽然上课时他的目光不会在她身上停留,但下了课,她与他打招呼时,谭晏也会点点头回应。

林京白自以为他们的关系或许有些不一般。

直到她某天去办公室找他,才发现他的桌子已被清空。

其他的老师告诉她,谭晏已经辞职,教完这学期最后两节课就不再来学校了。

林京白觉得有一些异样,但更多是恼火,怎么就一声不吭辞职了?

她在气头上,本没想着问,但晚上和朋友一起喝了酒,醉意涌上来,给谭晏发了个位置。

没说别的,但她笃定谭晏会来。

果然,十分钟后,谭晏的车稳稳停在酒吧后面的巷子口。

见到她的一瞬间,谭晏生生将“这么晚了不回宿舍”憋了回去。

林京白站在路中间,温度低得可以,她却不怕冷地穿着衬衫和短裙。

谭晏生平第一次有了想为谁披上衣服的冲动。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明白,辞职是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但他只是静静走过去,在她对面站定,冷静地问:“有事吗?”

“你找到新的工作了?”林京白看着他,用力笑了一下。

谭晏:“我一直都在做摄影。”

“那就是没有什么新的工作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