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血漫入口中的刹那,玄墨箫周身一颤。

他慌忙闭起双眼,抱紧叶清衣,用力地吸吮毒血,口中毒血温热,齿下玉颈冰凉,他莫名沦陷在这种又危险又温情的感觉中,丧失自我,越吮越深。

将口中的毒血啐出去后,玄墨箫瘫软在了地上。

“师叔……”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理好了叶清衣的衣衫,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当叶清衣清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手脚冰凉,连心口都泛着寒,仿佛刚从寒冰地狱里走出来一样。

一身青衣,乌发染雪的杜仲端坐在叶清衣身边,正冷着脸搅弄着一团黑漆漆的药膏,他明明看都没看叶清衣一眼,却知叶清衣已经清醒了过来,张口便道:“别动。”

叶清衣无奈地叹了口气:“杜师弟,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动得了的吗?”

杜仲斜睨了叶清衣一眼:“你若再冷嘲热讽地与我讲话,便把嘴一并闭上。”

杜仲对待病人的态度一向恶劣,叶清衣早已习惯,便陪着笑脸道:“我若再不与人说说俏皮话,真真是要闷死了。”他转动眼珠瞧了瞧周围,“杜师弟,你可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只本事不小的魅妖闯进了玉姝峰,咬伤了容莲后又冲进倚兰轩咬伤了你,我和苏师兄赶来的时候你已经只剩半口气,好在有人及时为你清毒,不然的话,你怕是已经走上奈何桥了。”杜仲一边说,一边将调配好的药膏贴在了叶清衣的脖子上。

那药膏触颈生凉,激得叶清衣打了一个哆嗦,他蹙眉望着杜仲,脑海中闪过的全是昏倒之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