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兄。”杜仲冷冰冰道,“给你施咒的人呢?”

双目微垂, 似已睡了过去的柳无妨缓缓睁开眼睛:“我不知道。”

“不知道?”杜仲抬高了声音, “你好歹也是元婴期的大能,便是敌不过对方, 也该知道对方的去向吧?”

柳无妨被杜仲说青了脸, 偏偏又中了定身咒, 怎样也动弹不得,只得跪在地上与自己的两个师弟道:“我一时轻敌,遭了那人的算计,除了一道红影以外什么都没有看清,那人修为不高,阵术咒法倒是挺厉害,像是学了许多年的样子。”

“够了够了够了,说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到点上。”苏梦笙拦下柳无妨,不愿让他继续往下说了。

杜仲却继续追问:“除此以外呢?”

柳无妨乌黑深邃的眸子轻轻一颤:“他要杀我,用一把剑!”

“剑?”杜仲一愣,推开挤在身边的苏梦笙走到屏风前朝后一瞧,果见景泰蓝花瓶旁落着一把长剑。

只是,剑虽在,持剑的人已经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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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的这一天,天公作美,阳光明媚。

天未亮,金凤台前已是人海茫茫,以苏梦泽为首的仙家掌门一字排开,高座于金砖为阶的金凤台上,含笑望着台下跃跃欲试,整装待发的弟子。

大会在即,气氛火热高涨,然而叶清衣却半点也兴奋不起来,他有气无力地坐在铺着鹿皮的梨花木太师椅上,半阖双目,表情异常平淡。

他的身边,坐着化身老妈子的苏梦笙,苏梦笙轻握着他的一只手,絮絮叨叨地重复着那几句话:“叶师弟,你若觉得不适,便回屋休息吧。”

“叶师弟,你放心,那畜生已经被我和杜师弟锁起来了,等仙剑大会一结束,咱们便与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