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箫好不容易才将眼中的泪水忍了回去,他攥紧手中的墨箫,对着叶清衣重重点了下头:“弟子绝不让师叔失望。”

叶清衣微微一笑,伸手在玄墨箫的发上摸了摸。

少年的发丝还是那么的细软,与他温润柔和的性格一样,叶清衣缓慢地抚摸着玄墨箫,全然不知玄墨箫的心中正在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师侄两个正是温情脉脉,杜仲一推门走了进来。

彼时玄墨箫正红着眼睛跪在叶清衣的床边,叶清衣也伸着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玄墨箫的头发,是以当杜仲毫无征兆地闯进来后,三人都有些尴尬。

杜仲目光幽幽地扫了他二人几眼后便泰然自若地走了进来,冰着脸坐在了叶清衣的床边,全程看也没看玄墨箫一眼,仿佛玄墨箫是透明的一样。玄墨箫很是有些窘迫,起身朝着杜仲与叶清衣欠了欠身:“叶师叔,杜师叔,弟子先退下了。”

叶清衣露出一个抚慰的微笑,冲玄墨箫挥了下手道:“好,你先去歇歇,师叔有事再唤你。”

“是。”玄墨箫握了握手中的玉箫,缓步离开了。

玄墨箫一走,叶清衣立刻对冷着一张脸的杜仲道:“杜师弟,出什么事了?怎么看着你闷闷不乐的?”

杜仲一掀衣袍翘起二郎腿:“万山卷被盗了。”

“万山卷?”

那是什么?

叶清衣认真回想了起来,奈何他对这本书的印象实在不深,大的情节和几个重要人物的下场都记得,至于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却实在是记不清。

“你该不会连万山卷都忘了吧。”杜仲一眼看穿了叶清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