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箫微笑着道:“侄儿只是想送大伯回房休息罢了,大伯这么紧张干什么?”

溪暮海面色一僵:“我紧张?我哪里紧张了,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我!”

说着快走了几步,一转头,发现玄墨箫当真没有再跟过来,一时有些意外,眯起双眼,诧异地望着玄墨箫。

“大伯怎么了?”玄墨箫冷笑森森,“大伯不是不喜欢我跟着吗?”

溪暮海望着面前少年阴寒的笑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与先前在寒晶谷中忍饥挨饿的弱儿联想到一起。

“你不必跟着我!”溪暮海赌气般道,“我不欠你,更不欠你爹!”

说罢,怒气冲冲的走了。

玄墨箫望着溪暮海逃也似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他的身后,站着一脸热汗的谭玉祥,他身子胖,极为怕热,又在火石建造的清泽轩待了将近两个时辰,一身肥肉都快烤熟了。

玄墨箫见状从怀中取出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了谭玉祥:“谭门主出了很多汗,快擦擦吧。”

谭玉祥谨慎地打量了玄墨箫两眼,将帕子接了过去。

“太热了,太热了,那个啥,我回去洗个澡……”

说完便是要开溜,玄墨箫也不阻拦,只是压低了声音道了句:“你们便那么怕他,他让你们在火石屋子里烤着,你们便烤着,不懂得反抗吗?”

谭玉祥闻言一惊,分明听到了玄墨箫的话,却像没听到一般懵懂地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