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箫不慌不忙地回望着肃音的双眸:“你心中自有定数,何必再来试探我?”

肃音冷冷清清地瞪了玄墨箫一会儿, 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 我父亲果然没有找错人, 你也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肃音开心道,“说实话, 当那个叫做弢兆的光头费尽心思找到我的时候, 我都不敢相信你竟下定决心要与我联手, 但他告诉我,你连你的师父师叔都算计欺骗了,所以我才配合着你的计划带着族人来了,但是玄墨箫,我们的族人不多,每一次与修真界抗衡,都会失去无数族人的性命,所以,无论你的计划是什么,都请你快一点。”

玄墨箫听罢冷冷地看了肃音一眼:“请你说话慎重一些,我何时算计过我师父师叔?”

“没有吗?”肃音妩媚地挑了下眉,“不是你逼迫那些蛊人主动现身,将你师父师叔引过去的吗?”

玄墨箫眼中黯了黯:“那不是算计,那是引路。”他推开肃音,走向危险陡峭的崖边,“肃音,我问你,一直以来,给你通风报信,与你里应外合的人,是谁?”

肃音狡黠地转了下绿眸,歪着头打量着崖边的玄墨箫:“头一次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怪不自在的,不过,可真是好听。至于你问我的问题,呵,你觉得呢?”

玄墨箫沉默,片刻后,语境苍凉地道:“我已知我是溪暮遥与魅妖之子,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告诉我,我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巧,我也觉得时机已到,打算把我能告诉你的,一并告诉你。玄墨箫,你看这是什么。”

玄墨箫闻言转身,却见肃音的手中徐徐展开了一道半丈来长的山水画卷。

这是……万山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