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衣有些迷茫地望着苏梦笙,这事如果发生在杜仲的身上,那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可现下躺在他怀里的人是苏梦笙,苏梦笙这个家伙一向是放荡不羁,没个正形,什么古怪之事都做得出来。

“除此以外呢?”叶清衣道,“苏师兄,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偷喝了你大哥的酒?”

“有吗?”苏梦笙明显也怀疑了自己,“没印象啊,而且,我如果偷喝了大哥的酒,醒来之后应该浑身酒气的啊。”

叶清衣正想问问是不是玄墨箫或是宴清河他们帮他清洗更衣过了,可当玄墨箫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从他脑海中飞过去的刹那,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了另一个想法——苏梦笙是否与他一样,被人抹去了一部分记忆。

他立刻去看杜仲,杜仲见叶清衣冰着脸,表情疑虑地望着自己,已然明白了叶清衣的想法,便冲着叶清衣轻轻点下了头。

叶清衣倏地皱紧了眉头,既然杜仲也是这么想的,那么这件事八九不离十。

他赶紧问:“苏师兄,你昨夜是一个人去找梦泽君的吗?”

苏梦笙幽幽喘了口气道:“是啊,不过当时墨箫在那,正给我哥活络筋骨,做按摩呢。”说完酸溜溜地补充了一句,“人家父子俩的感情,可太好了……”

叶清衣两道秀眉越发紧皱。

昨夜,玄墨箫居然也在璃花宫?还给苏梦泽活络筋骨?

他隐隐联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细想,一颗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连抱着苏梦泽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梦笙立刻转头看叶清衣:“叶师弟?你怎么了?”

叶清衣若有所思地望着车窗外的山景,面色很是不好看,杜仲见状掀开车帘对容莲道:“去跟梦泽君说,叶峰主身子不适,想下车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