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了叶清衣与杜仲针对他的排斥之意,那感觉,真是要他心冷又心痛。

他为何就没想到,或许一直默默陪伴着叶清衣,为着叶清衣白了头发的杜仲,才是叶清衣最最亲近之人呢?

玄墨箫心口闷闷地疼,他怔怔望了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叶清衣片刻,有些窘迫地道:“看到师叔安泰无恙,弟子便放心了,那……弟子便不打扰师叔休息了,先行退下。”

叶清衣顿了一顿:“好。”

玄墨箫一颗心砸在地上。

他攥了攥手中的玉箫,僵硬起身,冲着叶清衣拱了拱手后,缓步退下。

叶清衣望着玄墨箫送来的昙花清露长叹了一口气,瘫倒在床,哪里还有施法的力气。

他一觉睡到了晚上,再睁眼时,杜仲已经不在了。

枕边,依旧放着玄墨箫送来的昙花露,叶清衣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玄墨箫白日时来看过他。

若是他不来,此刻,禁魂术已然在他身上起效了。

叶清衣当真是非常的头痛,一颗心左左右右地摇摆不定,难道他真的要因玄墨箫对他的好而放置整个修真界的安危以及自己的身家性命于不顾吗?可、可他为何总觉得玄墨箫是无辜的,是情有可原的,始终狠不下心对他下手。

叶清衣恨死了自己的优柔寡断,但凡玄墨箫留下的把柄再多一点,人讨厌一点,丑一点,他都毅然决然地朝他下杀手了。

偏偏玄墨箫只留下了一些细枝末节的证据,人又可爱,长得又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