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谷主,你说完了?”半晌,苏梦泽幽幽道,“你说完,本座便来说两句。”

溪暮海轻哂,缓慢地摇了摇头。

苏梦泽不慌不忙地抚了下衣袖,望着溪暮海悲凉尽显的面庞道:“溪谷主近日连遭重击,心情不好,苏某可以理解,苏某也不会因为溪谷主悲怆之下说出的一些不真实的话语,而与溪谷主多做计较。但紫玉丹功一事,事关修真界的安危,苏某也早就放出话去,凡有知情不报或匿藏紫玉丹功者,严惩不贷,所以,溪谷主,本座一定要罚你。”

溪暮海全然不在乎地笑了笑:“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悉听尊便。”

苏梦泽盯着溪暮海咬了咬牙,正要说话,叶清衣插话道:“梦泽君,紫玉丹功既然是大师兄留给溪谷主的遗物,溪谷主想要自己珍藏,无可厚非。梦泽君也说了,溪谷主近日连遭重创,实属不幸,梦泽君又何多做为难,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切莫伤了人心。”

叶清衣话音刚落,华子尘便道:“叶师弟的话不错,溪谷主到底没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且事发凑巧,梦泽君找寻紫玉丹功之际,正好是溪谷主家宅不宁之际,他一时分身乏术,头脑不清做错了决定也是情有可原的,不一定是故意与梦泽君作对,藏匿紫玉丹功。”

苏梦泽凌厉的目光在叶清衣和华子尘的面上扫了扫:“依华掌门和清衣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叶清衣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华子尘亦是。

一向对叶清衣好言好语的苏梦泽难得地对叶清衣冷嘲热讽了一句:“清衣,你对别人可真是心软,为何对我时独独那般心硬。”

叶清衣纤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敛了敛神,别过脸,看也不看苏梦泽。

气氛忽地紧张进来,叶清衣、杜仲、华子尘明显与溪暮海站在了一线,抵抗着苏梦泽与苏梦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