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苏梦泽幽幽地道,“我记得,当初苍亓真人收你们师兄弟几日入门的时候,评你为天赋第一,杜仲则是灵根最佳,说清衣最富灵气,但是骨轻命薄,不宜修炼,恐伤其身,便让他一心修习仙术法阵,至于溪暮遥……”

苏梦泽越说声音越是低沉:“他似乎跟我那不争气的弟弟一样,资质平庸的很,怎的就忽然一鸣惊人,跃居我们之上了呢?”

华子尘眸色闪烁地瞪着苏梦泽:“梦泽,你喝多了?你胡说什么呢?”

苏梦泽哂笑的点点头:“我大概是喝多了吧。”

他一手搭在华子尘的肩上:“趁着喝多了,我跟华兄说一句心里话,我们虽和溪暮遥称兄道弟,但人家未必就把我们放在心上,他的亲哥哥溪暮海你见到了吧,平日里想跟溪暮遥多说一句话,溪暮遥都爱答不理的!他那样自负的人,看咱们一定跟看玩意似的,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揶揄咱们呢!”

华子尘闻言一哼,将脸转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他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关我什么事,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华子尘未必一辈子都比不过他!”

说完回眸看了苏梦泽一眼:“今夜话不投机,再会!”

苏梦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华子尘化成一缕白烟在他眼前消散。

他挂在面上的笑意随风而去,端了端手,若有所思地走向崖边,万籁静寂,耳边除了静夜的风声,只有一个人的叹息。

“我告诉过你了,华子尘这个人迂腐的很,便是心中再不喜欢溪暮遥,也不会出手对付他的。”

苏梦泽觑眸望着天边的月光:“无恨,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