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衣心乱如麻,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眼底忽地闪入一抹玄色。

叶清衣当即感觉到有两把冰刃落在了自己与杜仲的手上。

“杜师叔今日诊脉怎么诊了这么久,是师叔身子又不好了,还是杜师叔觉得寝殿里温暖舒适,不愿意离开了。”玄墨箫款步走到叶清衣身旁,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了叶清衣的肩膀上。

不过是轻轻地搭了一下,叶清衣硬生生觉得自己半副身子都麻了,他慌忙想拿开与杜仲交握在一起的手,转念一想,他和杜仲堂堂正正,有什么好避人的,再一想,他缘何会因玄墨箫的突然出现,玄墨箫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感到紧张呢?

他尚在思索,玄墨箫忽地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玄墨箫,你干什么?!”

玄墨箫目光阴沉地放下床幔,遮住叶清衣,背对着杜仲道:“杜师叔神情自若,面无惧色,想来师叔身子不错,是不是?”

杜仲冷着脸:“你将那么多灵宝弄成灵药,别说他了,便是个死人也能活过来。可他的身子早已糟透了,现又添心病,内外虚耗,依旧是病骨支离。玄墨箫,你若是想让他多活些时日,便要他快乐些,轻松些,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杜仲头也不回地走了。

玄墨箫望着杜仲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一掀床幔,坐在了叶清衣的身旁。

他的眉眼间凝着一缕厉色,上上下下地扫视了叶清衣好几圈,猛地攥住叶清衣的双手道:“他还碰你哪了?!”

叶清衣一惊,挣扎着便要坐起来。

玄墨箫却不容反抗地将叶清衣按回在床上,他一手攥着叶清衣的手腕,一手抚摸着叶清衣的脸,惶恐而阴冷地问:“说,说啊师叔,杜仲……他还碰你哪了!”

叶清衣望着玄墨箫眼底翻滚旋转着的绿芒,身子渐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