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叶清衣抓了玄墨箫一下,却意外地抓了个空,他害怕得显然哭出来,无助地唤道,“箫儿?”

满目焦灼的玄墨箫紧握着住叶清衣的双手:“师叔,我在这里!你快快躺下,好生休养!”

叶清衣循声望去,好一会儿才看清玄墨箫的脸,真是奇怪,玄墨箫明明离他那样近,他怎么就看不清呢。

可当他看清后,一颗心又忍不住揪了起来,因为他看到玄墨箫的身上都是伤,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也乱了,显然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到底怎么了?”叶清衣回忆着先前的事,“是掌门师兄把你打成这样的?还是、还是你师父……”

玄墨箫摇了摇头,他扶着叶清衣躺在床上,如往昔般乖巧跪在他的床头道:“师叔,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弟子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只想师叔好好的!师叔,待你养好了身体,弟子带你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怎么样?”

叶清衣皱着眉毛不语。

他感觉自己分裂了,人虽然躺在玄墨箫的面前,心却在杜仲等人的身上,灵魂更是不知在什么地方漂浮着。他记起来苏梦笙赢了那只狐狸,华子尘却是败在玄墨箫手上的,那宴清河更不用说,早已是死在了玄墨箫手上。

现世之中,又有谁可能打伤玄墨箫,他居然以为玄墨箫是被华子尘所伤,真是愚笨。可玄墨箫又是结结实实受了重伤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玄墨箫为他救他——一个险些死过去的人,又去了东郡十九州。

“你去了东郡十九州对不对?”叶清衣红了眼,“你为了救我,去夺麒麟果了对不对?你这一身伤痕,是被那几只麒麟神兽所伤对不对?”

叶清衣一连说了三个“对不对”,说完,已然又失去了半条命,气息奄奄地闭住眼睛,半天缓不过来气,玄墨箫恨不能替叶清衣去痛去难过,因为叫他眼睁睁地看着叶清衣了无生气地躺在这里,远比叫他死了更难受。

他费劲心力,好不容易令叶清衣的身子好转了些,一夕之间,前功尽弃,他用麒麟果强行救回叶清衣一命又如何?他的叶师叔虚飘飘地躺在他面前,虚弱地仿佛随时都要乘风而去,那张秀美的面庞更是苍白得几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