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月脸上红晕荡开,轻声道,“师父请用。”

那语气轻松寻常,带着些许小女儿家的娇羞,分明就是招呼他人吃茶喝酒时所说的话,经她之口,反而别有一番味道。

将离双手握住她腰,在池子里稍稍站起来一些,顶着她浮出水面,轻衫带水,贴着肌肤,身形毕露。

在普陀山的那些日子,他每天照顾岚月,抱着她从床上换到椅子上,换到暗夜背上,给她梳头,给她换衣,给她施针,给她按捏,让她从一开始的全身瘫痪逐渐恢复健全,早已经对她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十分熟悉了。

可即便如此,当他眼神落在她身上,看到她成熟女性的姿态时,还是忍不住感慨,“你长大了。”

岚月忍不住发笑,“师父还当我是刚入门的弟子,可徒儿已经二十六了,师父睡了十年,去掉这十年不算,如今的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唤你一声哥哥,也是可以的。”

那声哥哥似乎刺激到将离了,他眼神微动,握住岚月细腰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岚月从善如流,凑上前,轻轻道,“哥哥——”

将离嘴角微勾,冷声道,“王爷想要怎么伺候?”

“本王想要……”岚月陷入思考状,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吻,道,“本王想要的,师父还得慢慢给,这一回,该是徒儿伺候师父了。”

初夏的等闲坡没了春季那般景致,蓝楹花都谢了,坡上青草葱郁,枝头只剩下一两朵洁白如雪的广玉兰,将离躺在草地上,看着小徒弟在他身上卖力,抬头便是璀璨的星河,一轮明月追着白云,在深蓝色的夜空下,烨烨生辉。

翌日,日上三竿,岚月才爬起床,出房门遇到颜羽瞳,后者神秘兮兮地跟过来,悄悄问道,“怎么样,我教你的法子,好不好用?”

岚月霎时脸红,与她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才道,“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