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环绕一圈,休息室门关着,陆起没在了。他坐直,一条浅色薄毯从他身上滑到地上。

林有拙还没彻底清醒,盯着薄毯几秒,才捡起薄毯叠好放到旁边。

就在这时手机停了。

林有拙起身准备去洗脸,手机立即又响了,他就上前几部,拿起手机看了眼。

显示是京城的号码,但没有备注。

林有拙接通说:“您好。”

对面显然呼吸一沉,紧接着一道男声问:“这不是陆起的手机吗?”

林有拙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沙哑:“嗯,他出去了,暂时不在。”

“你怎么会接……”男人语气疑惑,停顿刹那,陡然降低,“你是林有拙?”

“是。”

嘟嘟嘟……

林有拙话音刚落,对面立即挂了电话。林有拙挪开手机。

看了眼号码,他放下手机去了卫生间。

下午一点五十,沈易端着一杯酒,不爽地盯着宴会厅大门。

再有十分钟,陆起和林有拙就该来了。

“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沈易的好友徐知阳感叹,“陆起结婚了不是挺好,这样你还没情敌了,你这一脸便秘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陆起。”

“你懂个屁。”沈易收回视线,仰脖喝了一口酒,“有竞争力才叫情敌,我他妈从开始就输了,他只当我是好哥哥。操,是哥哥还不算,还得加个好。偏偏我还吃这套,我就想他别哭,快快乐乐的。”

徐知阳揶揄他:“不错啊你这好哥哥,为了弟弟的幸福,还特地打电话告诉他陆起的婚讯,指望他漂洋过海来抢婚?”

“不着急,结婚了还能离。”沈易又喝了一口酒,满不在乎道,“何况只是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