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的脸大部分都埋进了鹅绒被,只露出了一小块额头,陆起往下拉着鹅绒被,直到露出林有拙的鼻子嘴巴,这才将鹅绒被掖到林有拙下巴。

林有拙的脸现在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睡得也极其不安稳,额头沁出凉津津的汗。

陆起操控轮椅去卫生间拧了快热毛巾,来回三次才擦去林有拙发出的汗。

擦完汗,陆起又去杂物室翻出一个加湿器。提回来放到床头柜,细腻的雾气喷出来,干燥的房间舒服了不少。

陆起没再动了,他安静守着林有拙,直到快四点,林有拙退烧了,呼吸平稳绵长,他才悄无声息离开了客卧。

烧了一个晚上,早上林有拙起来时,除了嗓子眼吞咽时还有一点点不舒服,其他地方都没事了。

林有拙记得昨晚的事,想起他被陆起喂糖的操作,他难得在床上磨蹭了十多分钟,才沉默着起床。

他去浴室洗漱,洗漱台上已经放着一套换洗衣服。

林有拙拿起那包新的无菌内裤,前两次来,腰围都是xxl,这次是……

小了三个号。

林有拙沉默了。

或许对其他人而言,陆起是冷血无情的魔鬼,可对他来说,陆起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

林有拙静止快两分钟,才进淋浴间洗澡。

他洗得很快,想在陆起起床前先做出一顿早餐。

结果等他洗完出去,饭桌上已经放着一锅香气四溢的稀饭,浓浓的糯米香。

很快,陆起从厨房出来,端着两碟开胃凉拌小菜,见林有拙杵在门口,他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认林有拙无恙,他收回视线,操控着轮椅去饭厅:“先喝稀饭,雪梨还有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