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他给陆起打了个电话。

林有拙转过头, 床头柜上安静卧着他的手机, 他伸手拿过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果然最新的记录显示, 昨晚六点, 他和陆起有一个5分21秒的通话记录。

相同的卧室格局, 所以他昨晚应该是没能自己走回家,被陆起捡回了102。

沉默两秒,林有拙手指滑到睡裤边缘,拉开往里看了一眼。

比起陆起帮他换了内裤,显然昨晚没换内裤这件事,更能让林有拙接受。

他松了口气,收回手给冬瓜掖严实被角,轻手轻脚下了床。

林有拙抱着叠好衣裤准备回楼上洗澡换衣服。

六点,外面还黑沉沉的,林有拙也没有打开灯,结果打开卧室门打开,有几丝光亮从客厅那边照到走廊的地板上。

林有拙瞳孔颤了颤,他虚掩上卧室的门,悄无声息走向客厅。

客厅里亮着一盏落地灯。

陆起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金色边眼镜,正认真看着手中的文件。

开着空调,房间温度有20度左右,陆起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松开了上面两粒纽扣,凸出来的喉结十分明显,以及锁骨处有一条看起来很新鲜的红痕。

陆起看完一页资料,正要翻页,忽然他摁住文件,抬头看向走廊。

昏暗的光线下,青年光着双脚,抱着衣服站在不远处,身上,穿着他穿过的睡衣。

陆起放下文件,微笑问:“吵醒你了?”

林有拙摇头:“生物钟。”他目光落到茶几上散落的文件,“你整晚都在工作?”

陆起单手取下眼镜,鼻梁处有两个浅浅的印子:“有点工作需要紧急处理。”

林有拙沉默了,他从阴影处走出来:“昨晚我喝醉了,谢谢你带我回来,帮我善后。”

陆起眸光微闪:“你说的善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