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简单吃了一顿,整个白天,林有拙将302里里外外,打扫得纤尘不染。

又给阳台的花花草草修剪好枝叶,各自施好肥,浇上水,这才提起他的一个行李包,冬瓜的两包用品下楼。

楼下,红旗车已经等着了。

老孙看到林有拙出来,本想过来接行李,林有拙就笑着说:“不重,我自己放。”

确实也不重,林有拙想着去香叶山过年,也就是今晚加明晚,他就只带了一套换洗衣物和一套家居服。

老孙便乐呵呵地打开后备厢,跟在林有拙后面说:“今年有你和陆总一起过年,他不用待公司加班了。”

林有拙不动声色放着东西:“陆起以前过年都在公司加班?”

“是啊。”老孙有些感慨,“自从他亲哥坐牢,他父亲和他断绝关系后,他每年过年都待在公司。”

“有一年他……”

忽然瞥见陆起牵着冬瓜从楼道出来,老孙立马闭了嘴。

林有拙长睫颤了颤,并没有追问,放好行李,他摁了自动关闭按键,后备箱缓缓合上。

——

同一时间,第九监狱的铁门打开。

一个瘦高的男人拎着包走出来,天灰蒙蒙的,他仰头看着天空,瘦得凹下去的脸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

丢下拎包,张开双臂刚要喊一声表达他此时的兴奋,一道颤巍巍,饱含热泪的喊声响起:“清源!”

陆清源登时愣住,他像一台生锈的废弃机器,咯吱咯吱转着脖子,低头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