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拙沉默了。

陆起口中的有段时间,应该就是他被投毒的时期。

这时到了农场门口,有十个车位,现在只停着一辆小货车,林有拙没专业学过,停车压了线。

陆起笑道:“要是想拿驾照,明天开始我教你,车和场地都是现成,比去驾校方便。”

林有拙松开方向盘,垂眸说:“以后吧,目前我还不需要开车。”

说罢,他打开车门下车。

林有拙走得有些快,山顶的风比山腰更要刮人,吹到脸颊和刀锋一样。

和上次听林绛女士提起不同,那时他对陆起是纯粹的欣赏,对于陆起曾被投毒,是旁观者的同情。

现在,他在恐惧。

林有拙脚步渐渐慢了,最后猛然停住,身后有脚步声在缓慢靠近。

林有拙下车后一言不发往前走,陆起没有叫住他,只是尝试着将步子跨大一些,这样才能走得更快。

尽快这对现在的陆起而言,实在是有些费劲。

林有拙突然又停下来了,陆起眉峰微动,脚下到底还是焦急,走得更快了一些,他擦过林有拙,绕到林有拙面前停住。

短短的两分钟,青年的脸已经被山风吹得雪白。

林有拙的皮肤,还是那么容易弄坏。

陆起眸色深了几分,他抬起双手,特别自然地整理林有拙的围巾,拉到林有拙下巴处,严实包裹起来。

“山顶风大。”他淡淡道,“别吹着凉。”

林有拙下巴埋进暖和的毛巾里,眼睫扫过他敏感的脸皮,刮出浅浅的印子:“那个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