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脱掉鞋子,上了床躺好。

时璟辞跟着过去,当两个人在床上躺好。

蒲桃无意间看到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纱布,上面隐隐约约渗出了血丝。

她翻了个身想装作没看到。但,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渗出血丝的纱布。

下一刻,她气冲冲地从床上坐起来。

回头对上男人的目光,她气呼呼地冷哼一声,下床拿过自己的背包。

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沙发上,从好几个瓶瓶罐罐里找出其中一个,上面贴着止血两个字。

她一股脑地把自己的东西又重新塞进背包里,拿过止血药绕到他旁边。

蒲桃伸出手去解他的病号服纽扣,她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我没事……”

蒲桃气结,提高分贝吼了回去:“血都渗出来了,还说没事?你是铁打的吗?还是说你嫌弃我的药?那我去叫护士?”

男人薄唇轻启:“不用叫护士。”

蒲桃甩开他的手,解开纽扣。

纱布在他肩上和胸膛上缠了好多圈,她让他侧过身去,给他解开纱布。

最后映入眼帘的一幕,让蒲桃手微微颤抖。

上一秒还在不耐烦凶巴巴的她,下一秒因为他被石头划得很深的伤口而红了眼眶。

蒲桃就没见过这么深的伤口,两边的肉都翻开了,上面本来有上药,此刻又染红了。

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将眼泪逼回去。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心疼的哭了,时璟辞这种海王,没什么好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