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告诉我，这里是伯阳山。”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若不是褚慈师叔……若不是褚慈师叔救了女儿，女儿怕是已经……”

“不准说这样的话！”掌门厉声打断她，“伯阳山？那些骗你的师兄师姐都是什么人？”

竟是褚慈救了她？

是啊，褚慈确实是近日出关了，从伯阳山回来，据说还杀了一只狐妖。

难为他知道关心后辈。

“我不能说……”玉简对面的小姑娘柔柔地说道，“这样对师兄师姐们不好……他们都很认真地在修炼，是我不争气……我、我不能因为任性，毁了他们的仙途……”

掌门听着都忍不住叹气。

“琳琅，你还小，不知人心险恶……”他耐心地说道，“若他们真做了这种事，品行都败坏了，根本不配修仙！只有至臻至善之人，才能得到仙界的青睐。”

至臻至善——宋琳琅回想了一下，她那个据说当过帝君的爹一项也没占。

难怪糊了，活该。

“我……”她嗫嚅一声，还是执着于自己的观点，“我不能说。”

见她不愿，掌门也并未强求。

这种事情，查一查就可以知道了。

究竟是谁欺负了他家小姑娘，身边的人心里都有数，名单总会交到他手里的。

小姑娘不愿说，那就不说了，随她去吧。

但这口气不得不出。

他堂堂归一派掌门，女儿藏在外门也就算了，眼下受了欺负，居然还不能为女儿出气，成何体统？

掌门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嘴上仍安慰道：“好好好，那就不说。琳琅，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