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头的酸涩感涌上，庄思思心里委屈极了，却什么也不能说。

只是忍着眼泪，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陆承学长，我是你的直系学妹，你大我两届，当年你给我们班当班助的。”

陆承已经大学毕业好几年，当班助还是大三的事，一个专业一百多号人，哪里个个记得过来？闻言他只是皱皱眉，礼貌地颔首：“原来是学妹。”

倒是阿烨疑惑地问：“思思，你和琳琅还有这位先生是同一个大学的？”

陆承笑笑，“对，我和琳琅是一个大学的……琳琅？”

他惊觉，他在这里喊了半天琳琅，小姑娘却没有应过一声。

陆承转过头，发现小姑娘抓着那漂亮少年的手，挽起他的袖子，很认真地在检查他被碎石子磨破的皮肤，满脸的心疼，一点余光也没给他。

“你在叫我吗？”宋琳琅看了过来，语气乖乖巧巧的。仍是他熟悉的声音，然而眼里没有往日的崇拜与依赖，只有……陌生。

陆承呼吸一滞。

难以形容这种感觉。方才他对庄思思有多么冷漠，如今宋琳琅便让他有多失落。

“琳琅她遇到了一些意外，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倒是那漂亮少年替她开了口，嗓音温润动听，“先生，您是她的家人吗？”

家人？在过去，不少人都把陆承和宋琳琅错认成一对。便是末世来临，见陆承一直照顾宋琳琅，大家也理所当然地认为陆承是宋琳琅的男朋友。这陌生少年的话，直接否定了这个可能。

从前遇见这种问题，小姑娘总是腼腆地笑，不做解释。每一次都是他耐心地解释，说自己是宋琳琅的哥哥。

这一次，同样是这个问题，那句「我是她哥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陆承顿了顿，艰难道：“是。”